他永远都记得,统领那个表情…那夹杂着自嘲与无能为力的颓废。
直到今天依旧如此。
裴玉深深的看着北山宇的背影,当初梧桐国彻底没落的原因可能就有他一份吧。
以前他碰到了,他不管。或许可以说是“不敢管”,可是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来,他裴玉也要管上一管!若敢冒犯那位大人一毫,拼上自己这已经苟活三十余年的性命,也定要他有去无回!!
看着那个面带疤痕的男人带着那名少女进去。
“不过,或许在大人面前,连他们也是蝼蚁吧?呵呵。”
他刚刚从被那些当权者禁锢的监牢中逃出的时候,从那天看到的画面他是永远也无法忘记。
凌乱的人群中唯一鹤立鸡群的他,凶残的军队错开人群向他一人围去,那人没有动作。
裴玉已经觉得那个人已经吓傻了,甚至在想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会跟他一样惨烈。
炎皇城军队的怒吼充斥着整个王城,像条饥肠辘辘横行霸道的恶龙,注视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猎物。
“果然,果然啊,没有转机…没有希望…”
梧桐国也许很快就不存在了吧,裴玉忽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空一样,在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裴玉双眼血红,懂事以来就在也没有流过的眼泪如今像不要命了一样不受控制的涌出。
裴玉看到前行的军队到了快到了那名吓傻的人面前。
那人好像说了什么,但裴玉听不见,只隐约看见那名“吓傻”了的人似乎向前轻飘飘挥了挥手。
突然间喊杀声戛然而止,那前行如同饿狼般的军队,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几息后,天地间在没有喊杀声。
各色动作的士兵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般轰然倒地,没有在站起来,倒下的…似乎都变成了一具残尸。
“我是在做梦么?那么这真是一场荒诞的梦境。”裴玉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那在他人眼中不可战胜皇城精军…灭了,令…上面那些人都提不起一丝反抗念想的军队,灭了?。
那道醒目的雪白色身影傲然挺立,在没有一个人敢站立在他面前,手握一柄长剑。
“是…他?!”眼睛看到了他。
裴玉托起刚刚恢复一丝力量的不顾还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拼命跑向那抹白影。
“没错是他!是他!”
不是梦境,而是事实,真真正正的事实!那个人,独身一人屠了万军!
裴玉忍不住在脑海里疯狂重复着这想法,像野草生了根疯狂生长,去之不尽。
“如果是他!,他是我们的王!,那我,那我们可还会那样屈辱不堪的活着?!”
终于接近了,那个人却一瞬间消失了。
“不对,他在那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一个满头红发的人穿着同那些士兵一样制式铠甲的人身边。
远远看着,他将红发男子的身体一个一个卸下,见此,我不觉得他残忍,我只觉得解气。
还有……深深的敬畏。
他背身一手在空中画着什么,我发现…地上开始浮现出一片片神秘的青色铭文。
铭文包括了那团士兵,也包括了我。
我看着那些人,逐渐变为一片虚无…只留下巴掌大的一团光芒消散在天地间,光团映得那身白衣的人有些刺眼,像为那个人披上一身光霞。
地上留下了一片还粘着鲜血的铠甲。
刚才威风凛凛的军队像从没出现过,唯有土地上的衣甲兵器证明他们真正存在过。
“所以…他是…神么?”裴玉看着那道白衣从容的身影。
但是无人回答他。
而现在这个人就待在王宫。
“阿嚏!又是谁在说我坏话了。”凤溪百般无聊的把玩着手里这枚骨钥,忽然打了个喷嚏。
洁白的骨钥在凤溪的手中发着细微的光芒,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光芒,与着凤溪的灵力产生共鸣。
说来奇怪,这个东西只对凤溪体内少有的一缕灵力有反应,那不是身体自行从天地补充的灵气,而是凤溪身体自行产生的。
“果然…气运什么的太悬乎了。”就象现在明知道骨钥可能有关着传承的大机缘,却不知道去哪找,记忆中…很多人有些已经接近了机缘就是差了一点,却终其一生都找不到,而其他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甚至是机缘主动送上门,气运这个东西有时候还真是不公平”。
“emm,希望早点恢复记忆吧,也许就知道了”
身旁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雪茸左看看右翻翻。
凤溪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想吃骨头找到的骨头还是感应到了机缘,道:“雪茸,别玩了,走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找到包含中土痕迹的书。”
白皙修长的手指向雪茸旁边一划,似乎在空中划了一个靠近雪茸的界限。
随后,一拉这位还呆萌着的家伙,向外走去。
这次似乎有些反常,没有一个人向着凤溪行礼之类的东西,视若无人,好像凤溪和雪茸就是一团空气一般。
雪茸手臂不小心碰到了一名侍女,那名侍女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开始倒没想到用隐息术。”凤溪有些郁闷。
不远处。
“请问姑娘,你知道昨天那个白衣神明住在哪里么?”北山宇随便拉住一个侍女问。
白衣神明是现在民众对凤溪的称呼。
侍女有些诧异,面前这个面带狰狞伤疤的中年男人很面生还带着一个瘦弱的女孩,按理来说王宫一般不会有外人进来的,特别是现在,能进王宫的基本上就一些仆人和大臣了,可是现在的大臣也没有几个了,而且他都认得。
“不过那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了”侍女心想。
“直走左转,那边就是了”
“谢了姑娘。”北山宇道了一声谢随后走去。
走了不远后,北山宇回过头疑惑的看了后面,面色迟疑口中喃喃:“奇怪。”
不过很快就因为紫竹的催促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凤溪走过走廊,一路的随从侍女对雪茸与凤溪视若无人。
快到门口了,刚刚经过的那个人有点意思,似乎好像注意到了我。
“应该不是个普通人,这种感知力。”凤溪心想。要知道隐息术连气息都藏匿了。
出了王宫。
凤溪解除隐息术,无人注意到刚刚还是一片虚无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雪茸,闻一下前天那个人的气息在哪里。”
“知道了,主人…”雪茸点了点头。
果然神识不能动用真的很难受啊,寻找一个人都不行。识海的力量都用来温养那柄剑了,凤鸣剑还是像个填不完的无底洞一样。
“主人在那边!”雪茸指了指。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大气的府邸,跟王宫的华贵和民众的简陋不同。
门前无看守,大门敞开着。
跟随着雪茸指的方向,到了书房,门关着。
凤溪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开了。
正是那个说他知道有关于中土记载的书的那个人。
几息后,那个人猛的一弯腰,弯的很低。
“咦,你干什么?”凤溪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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